第(3/3)页 “享乐趁早,胆子放大点,好好干,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。 “我看好你!” 洪智有拍了拍他的肩,转身走了。 “我……”刘闪愣在原地,懵了。 他做梦也没想到,洪秘书这么看好自己。 妈呀。 祖坟冒青烟了。 不行,得找表叔喝一杯,把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他。 刘闪一踩踏板,飞一般往谢若林家里赶去。 …… 晚上八点。 津海站,地下刑讯室。 上首吴敬中和姜栋梁并肩而坐。 马奎和陆桥山、余则成侧边列席。 洪智有则是日常给各位大佬端茶倒水。 电椅上的江爱玫,经马奎、老五的折磨,已经不成人形了。 她的手指甲、脚指甲全被拔了。 浑身被恶狗撕咬的惨不忍睹。 就这一刻,还有几只老鼠在她的衣服里乱窜乱咬,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吱吱怪叫。 江爱玫眉头紧皱,表情痛苦。 即使如此。 她的眼神依旧无比坚定。 “吴站长,开始吧。”留着浅浅络腮胡须的姜栋梁摘下军帽,正然道。 能看出来,这位不苟言笑的副官是一只合格的“鹰犬”。 指望贿赂他是行不通的。 “桥山,把黄忠叫来跟她谈谈。”吴敬中道。 黄忠被带了进来。 看到江爱玫,他的心痛到滴血: “爱玫招了吧。 “我已经招了,马队……” 黄忠刚要说话,姜栋梁冷冷打断他:“闭嘴! “你只需劝她交代,峨眉峰到底是谁!” “是,姜副官。” 黄忠点头哈腰,又劝:“爱玫,说吧。” 他盯着江爱玫的双眼: “别幻想了,没有机会,没有人可以救你。 “我们只有跟吴站长合作,才有活的希望。 “他会给我们很多钱。 “会送我们去新加坡。 “招了吧,算我求你了好吗?” 说着,黄忠双目一红,浮起了泪。 他已经暗示了,没人能救她。 死亡是唯一的选择。 江爱玫的眼神柔和了下来。 马奎和姜栋梁嘴角浮起一丝冷笑,毕竟是在一块这么多年的夫妻,再硬的女人也得吃感情牌啊。 “我,我招。”江爱玫抽了抽鼻子。 “桥山,记录。”吴敬中皱了皱眉吩咐。 “可以给我点水,给我口吃的吗? “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。” 江爱玫虚弱道。 “可以。”姜栋梁摆了摆手。 老五立即给她拿了馒头、米粥。 在专人看护下,江爱玫吃完了东西,原本死灰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生气。 “江夫人,可以招了吗?”马奎迫不及待的催促。 “可以。” 江爱玫微微一笑。 她低下头,看了一眼胸口。 身躯略微挣扎,显得有些痛苦。 众人都以为她是被老鼠撕咬,疼痛难当。 “老五,去把那些老……” 姜栋梁刚要下令。 就看到江爱玫嘴角有血水大股大股的溢了出来。 他立即大叫: “不好,她咬掉了舌头。 “快。 “快!” 在座之人无不大惊。 马奎一个箭步冲上去,死死捏住她的下巴,猛掰她的嘴。 “哇哇!” 江爱玫被硬生生掰开了嘴。 只见她满嘴是血。 舌头只剩半截,血肉模糊。 “该死。 “她把舌头吞了下去。 “啊!” 马奎急的直跳脚,抠了一翻,却只剩下碎肉。 “爱玫!” 黄忠大叫一声,噗通跪在了地上。 余则成喉头哽咽,浑身颤栗,强忍着眼泪在心底流淌。 洪智有看过原剧的秋掌柜咬舌。 但当亲眼看到一个柔弱女子,以无穷的勇气与力量做出了这一惨烈而悲壮的举动时。 他惊惧的毛发悚然。 没错。 这一刻,没有什么敬佩、同情、崇拜。 只有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。 绝境中,恐惧是最有力的杀伤。 饶是吴敬中与姜栋梁,也是惊的汗毛倒立,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。 姜栋梁脸色铁青,眼中再没有玩味、不可一世的气焰。 他站的笔挺,喉结随着唾沫吞咽,狠狠颤动了一下。 然后,正然扣好军服纽扣,双手戴上军帽,没再多看一眼江爱玫,转身正步离去。 他知道。 这个女人已经失去了价值。 没有人能打败她的信仰。 没有任何力量能让她屈服! “啊!” 马奎像疯了一样,揪住江爱玫的衣领,使劲晃她吼她: “为什么。 “为什么? “自由不好吗? “金钱不好吗?” 江爱玫已经接近昏迷,脸上却挂着平和、胜利的微笑。 她已经没法回答。 但她的表情告诉了马奎答案。 红色信仰,不可战胜。 “够了! “立即把人拉陆军医院去。” 吴敬中紧好风纪扣,肃然呵斥。 然后,快步转身离去。 人被拉走了。 余则成回到了办公室,站在窗户边。 让风,吹干眼底潜藏的湿润。 文冲死了。 秋掌柜没人敢动。 江爱玫咬断舌头,几乎没有复原的可能。 他已经安全了。 他想为这位女同志做点什么。 对。 他要营救江爱玫。 想到这,余则成深吸一口气,松了松紧绷的面皮,往洪智有办公室走去。 洪智有正在擦汗。 被吓出的一身冷汗。 “智有,有救吗?” 余则成带上门,低声问道。 “有。 “烧香拜佛。” 洪智有投了投毛巾,一擦手,转过头来沉声道。 …… 各位站长,今日一万一千字更新完毕(终于能睡个早觉了),感谢大家的订阅和月票,晚安。 (本章完)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