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打头的男子戴着黑框眼镜,一身板正中山装,见到三人温和笑道: “三位都在啊,那跟我走一趟吧。” “马拉个巴子的。 “瞎了你的眼,知道这是哪吗?”王德一脚踢开椅子,骂骂咧咧道。 “知道,吴泰勋吴王爷的侍卫长王德家。”来人道。 “老子就是王德,赶紧滚!”王德手指着余则成,叫嚣道。 “那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来人问。 “老子管你是谁,再不滚,我立即叫警察把你们抓起来。 “要知道李汉元见了老子,都得恭恭敬敬的。” 王德口气愈发的狂妄。 “我叫余则成,津海军统站的。 “抓走!” 余则成摆手道。 “军统站? “军统站了不起啊,我家吴王爷跟你们戴老板是把兄弟。 “马汉三、张家铭司令官那是座上宾。 “你算老几啊。” 王德一摸鼻梁,语气相当的狂躁。 余则成就觉得好笑。 一堆过气玩意,还在这不知天高地厚。 “是吗? “那你就跟戴老板去叙叙旧吧。 “抓走!” 余则成一摆手,下令道。 “我看你们谁……” 王德还想嚣张,余则成拔枪抵在了他的额头上。 “你!” 王德瞬间像泄了气的皮鞋,焉巴了。 “余主任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 “我是民政局的寇正国。” 寇正国站起身道。 “怎么回事。 “面粉一天一个价,你心里没点数吗? “到了军统局,有你喝的茶。 “全部带走!” 余则成对这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家伙极是痛恨,当即一摆手吩咐道。 “我,我是市政的,你们就算要调查我,也必须经过张、杜两位要员的同意。”寇正国正然道。 “你是头一天知道军统么?” 余则成冷笑一声,转身往外走去。 …… 津海站。 马奎手拿着帽子,语气少有的没有急躁: “站长,地下室关着的那个黄忠,想申请去医院看他太太。 “您看能不能……” “黄忠?”吴敬中眼神一凛,背着手侧身回头盯着马奎: “你什么意见?” “我觉的放出去见一面也好。 “她太太最近恢复的不错。 “但一直有求死之心,让黄忠去稳住她。 “不能说话,总能写吧。 “万一做通了思想工作,供出几条大鱼,又或者交代点啥,那不也是人尽其用吗?” 吴敬中不动声色的看了他好一会儿。 “站长,您别这么看着我。 “这可是红票的高级联络员。 “她要吐了,我身上的脏水也就洗了啊。” 马奎心里有鬼,不免毛骨悚然。 “马队长说的对啊。 “我倒忘了,你还是峨眉峰呢。” 吴敬中轻点着额头,冷笑哼道。 “站长,这玩笑可不能乱开。 “黄忠明显是在污蔑我。” 马奎眉头一皱,又急上了。 “则成也是这样说的啊。”吴敬中道。 他顺手拿起桌上的文件,看了一眼:“你命好,毛主任再三给你作保,还让我重用你。” “我能怎么办呢? “我的马大队长,你看着办吧。” “行! “那我就带人去了。”马奎也不客气,头一歪走了出去。 “没大没小的东西!” 吴敬中冷眼骂道。 “马队长,这是去哪呢?” 刚从水路稽查处回来的陆桥山,在大厅正撞着马奎,微笑问道。 “去哪还用得着跟你汇报吗?” 马奎张嘴就怼,上车去了。 陆桥山笑容一僵,眼神透着阴森的寒意。 峨眉峰! 你的死期将近! 他快步来到站长室,沉声道: “站长,西安侯站长那边有消息了,说冯剑已经接上了,红票代表催促咱们这边要趁快移交江爱玫和黄忠。 “江爱玫和黄忠没啥问题吧?” “有人比你更关心他们。”吴敬中笑道。 “马,马奎?”陆桥山试探性问道。 “你倒是明白啊。”吴敬中道。 “峨眉峰嘛,关心自己的同志很正常。”陆桥山道。 “陆处长,搞情报的要用事实说话。 “毛主任,不,是毛局长很器重这个人。”吴敬中眼中精光一闪道。 陆桥山笑容敛住,很不爽的叹了口气: “是啊。 “你说这委员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。 “郑长官在情报系统的资历比毛人凤那不深多了? “他一个狗屁秘书,凭啥掌管军统常务啊。” 昨晚他就收到了儿子陆明的电话,知道了这个惊天噩耗。 “哎,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出。 “老头子的心思比海深啊。” 吴敬中也是摇头轻叹,旋即他沉声细语: “毛局长话里话外,说津海站编制不齐全,要让我设副站长。 “这啥意思? “不就是想让我提名马奎做副站长吗? “江爱玫这次的事情明明搞砸了。 “这么一条大肥鱼,愣是一点情报没捞着。 “毛局长还要我表他的功。 “桥山啊,你我现在日子都不好过啊。” 陆桥山一听这话,杀意胆边生,阴冷诡笑: “站长,您用不着担心。 “马奎他蹦跶不了几天了。” “哦,你有眉目?”吴敬中扬眉问道。 “没,目前还没。 “您不说了嘛,没证据的事不提。”陆桥山笑道。 “嗯。 “侯站长是你过去的老领导,佛龛你问问他那边怎么处理。”吴敬中想了想又道。 当初,他给李涯发过电报查询余则成和左蓝的关系。 一旦佛龛被总部要走,交代这件事,让毛人凤抓住把柄会很麻烦。 他本想直接调佛龛来津海。 不过转念一想,陆桥山急着做副站长正疯咬马奎。 这时候提这茬,指不定陆桥山狗急跳墙就跟马奎穿一条裤子了。 调人必须调。 但得暗中进行。 “侯站长还问我来着,让冯剑留在西安先养养身子,胡宗南那边红票不少,又是车马炮的一线。 “他人手很紧张。 “向总部打了申请,毛局长已经批了。” 陆桥山忙道。 “留下西安,也可以。”吴敬中点头道。 只要不去总部,佛龛就不会乱说话。 熬过了风头。 到时候佛龛爱去哪去哪,这点事毛人凤也挑不出啥回头刺。 “留西安好。 “像佛龛这种精锐人才正好大展拳脚。” 陆桥山长舒了一口气,眉开眼笑道。 “桥山。 “佛龛交换的事,站里就你、我、洪秘书三人知道。 “切记不可外传。” 吴敬中正中叮嘱道。 “站长放心,规矩我懂。”陆桥山笑道。 “去吧。” 吴敬中摆了摆手。 待陆桥山一走,他皱起了眉头。 马奎怎么突然对江爱玫的事这么上心了? 莫非知道了佛龛的事? 不应该的。 这块狗皮膏药太烦人了。 纯粹毛人凤贴在自己身上找恶心的。 得想办法快点撕下来才好。 …… 陆桥山拐身来到了洪智有的办公室。 “智有,忙着呢?”他心情不错的笑问。 “山哥,不忙,有事吗?”洪智有道。 “瞧你。 “非得有事才找你啊。 “这个给你!” 陆桥山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黄鱼,悄悄递给了洪智有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