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站长,有事吗?”陆桥山笑问。 “陆桥山,你昨天闹哄哄的折腾了一上午,钱思明呢?”吴敬中冷冷问道。 “应该到湾岛了吧。 “顺利的话,这会儿他应该在台北喝早茶了。”陆桥山回答。 “台北喝早茶? “把你的脑袋从脚后跟里拿出来,仔细想清楚了再回答。”吴敬中指了指他,正然道。 “站长,你,你啥意思?”陆桥山脸色一变道。 “啥意思? “我告诉你吧,钱思明这会儿正在西柏坡研究怎么搓原子弹呢。 “棺材里躺着的是一堆砖头。” 吴敬中拍桌恼火骂道。 “这,这怎么可能? “我明明把钱思明放进了棺材,还让刘闪在棺材上做了记号,不可能让人掉包啊。” 陆桥山张了张嘴,有些不可思议的解释道。 “还敢嘴硬! “北平的报纸都满天飞了,亏你还是搞情报的,竖起耳朵多听听,多看看。 “不止钱思明的事,你还有更严重的问题。” 吴敬中恼火的指着他道。 “什么问题?”陆桥山问。 “你之前跟菲尔逊、林素芳倒卖烟土的事,已经被人捅到了傅长官那,人家在借机整你,报纸头版两件事全被你一个人占了。 “等着吧,这件事的臭味很快就会飘到京陵。” 吴敬中冷哼道。 “站长。 “菲尔逊和林素芳的事,我只是在外围负责一下关系疏通,一共都没到几千美金。 “这,这是有人在故意针对我。 “您,您得明察秋毫啊。” 陆桥山有些慌了。 “镇压学生。 “走私烟土。 “私扣爱国教授。 “你现在的名声比李涯还要臭一百倍。 “桥山,你也是老资格了,怎么会犯下如此荒谬的错误。” 吴敬中摇头叹道。 “站长,我……”陆桥山郁闷的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了。 正聊着,电话响了,吴敬中拿起了听筒: “喂,是我啊。 “哦,是毛局长啊。 “钱思明的事由督察组侯厅长负责。 “当时局面很复杂,搅合进来的有党通局、警察局、学生,还有红票。 “这个钱思明很值钱啊。 “指不定谁在混乱中,又或者在医院就把人转走了。 “陆桥山? “不,不可能。 “他为了转移钱思明,自己儿子都搭进去了,怎么可能勾连红票故意放水?那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。 “是,一定严查,必须把掉包钱思明的人查出来。” “勾结倒卖烟土的事? “这个可能性不大,桥山前段时间抓了傅长官女儿的一个老师。 “对,就那个北平教授。 “毛局长,她是青是红,王蒲臣应该比我更清楚。 “这明显就是子虚乌有的报复。 “是,是。 “严查到底,绝不姑息。 “再见。” 砰! 他重重扣上电话:“桥山,你也听到了,能挡的我都替你挡了。 “毛局长还是要查。 “转移钱思明的事,包括你参与烟土买卖。 “毛局长有令,让你立即前往总部督查室接受讯问。” “不,不是二厅吗?”陆桥山颤声问。 二厅是郑介民管的,保密局虽然也受二厅管辖,但拥有很大的自主权,进了督察处就麻烦了。 “报纸上登的很明显,保密局情报处处长陆桥山。 “这事自然得毛局长管。 “你收拾收拾下,去京陵吧。” 吴敬中摆了摆手道。 “站长,求您指点迷津。”陆桥山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打起了哆嗦。 “勾结菲尔逊倒卖烟土。 “美佬也有账,他们一查就能查到。 “这事圆不过去啊。 “你只能祈祷郑次长会拉你一把吧。” 吴敬中摇头叹道。 陆桥山见得不到有用的建议,连招呼都懒得打,扭头走了出去。 回到办公室。 他抬手狠狠给了自个俩大嘴巴子。 昨天但凡长个心眼,检查一下棺材,也不至于出这鬼事。 还有李涯这个畜生。 自己刚遭了丧子之痛。 他在这时候捅刀子,真特么杀人诛心啊。 陆桥山很清楚。 这两桩事凑一块,自己算是毁了,以郑介民、柯淑芬的尿性,躲还来不及肯定不会救自己。 哎。 屋漏偏逢连夜雨。 这一次是真玩砸了。 不过,走之前他必须得把刘闪找到,不把这狗东西大卸八块,他实在难消心头之恨。 “张丽,去把盛乡叫来。”陆桥山道。 “盛乡刚刚出去了。”张丽道。 “早不出去,晚不出去,这时候出去了?” 陆桥山恼火的摆手示意她出去。 他拿起电话指尖拨了几个数字:“老彭,帮我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刘闪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 “找到了,先羁押在警备司令部,等我回来处理。” 挂断电话。 他又给李桂芬打了电话,让她收拾衣物送过来。 然后,驱车去了机场。 …… 陆桥山一去总部,就被毛人凤羁押了。 接下来的几个月。 风云突变。 五月初,李宗仁成功当选副总统。 司徒美登与魏德迈对其大力吹捧,令蒋氏父子极为震怒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