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辟宫子时常感觉那场大傩仪尚未结束,至少他还活着、万蛊魔窟也在,昔日鬼疫之蛊就该永远沉寂,而非再次现世。 可惜再次醒来天地已变,他成了五毒大将而非大傩师,已无法引动十二兽之力,否则四部王乌尤岂会存活至今。 摇了摇头,辟宫子将宿世仇怨暂时压下,他还不能死,死了就没人去追寻那场大傩仪了。 “因天地病症加重,世间万物皆少了一分光泽,夜空多似黑幕笼罩少见星光。 是夜月隐无星,我等守旧之士皆佩十二兽傩面,生焰火壮声势、奏锣鼓娱神兽,跳傩舞起大仪。” “我不知人族如何跳傩,但我妖族一旦跳傩必诛疫鬼,取不欺神兽之意。 起傩礼后,我等连夜奔赴万蛊魔窟东侧三十里处的逐疫关。 但各方势力相聚非一日可成,半月后守旧与秘境两派联军方才大致汇合。” “秘境派号称以新天代旧天、驱旧疾得新生,自然不会再佩戴傩面。 所以双方联军人妖杂居,不以种族分敌我,皆以傩面定新旧。” “在那场数万傩师对战十余万新天灵士的战斗开始前,我们进行了最后一次跳傩仪礼,其景铭刻我心永世难忘。 却是,玄衣朱裳灼晚霞、锣鼓齐鸣动天地,金木傩面附彩绘、旧日之士伐新天。” 说话间辟宫子突然止言眺望,仿佛前方不是阴司牢狱,而是逐疫关战场。 “那一战打的很惨烈,三十六妖王战死十八,人族大修士亦接连陨落。 可秘境派之人并未感染鬼疫,秘境天又高渺冷漠不因凡人爱戴而赐福、亦不因敌视而迫害。” “为此,那场战斗虽声势浩大,却诡异的没有惊动十二兽与秘境天。 但我们还是败了,新天灵士已兴盛七十余年,早已自成体系且人数众多,即便是我也算半个新天灵士。” “檐龙妖王临死前告诉我,鬼疫可阻、众心难医。 他们说的没错,我等维护旧天并非出于崇高之志,而是夹带大半私心,畏惧新天灵士抢夺我们的权力。 但我们也没错,人皆有私孰能至公,他们贪一时安乐将后世寄于新天仁慈,定会自食恶果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