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里边本就提前撒了火油。 瞬间,十几辆卡车陷入了熊熊烈火。 刘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“证据”化为了乌有。 “洪智有,你行。 “带走!” 刘雄双目通红,盯着他恶狠狠道。 洪智有和十几个漕帮弟子被解了斧子、配枪,押解上了军车。 …… 翌日。 吴敬中少有的提前来到了办公室。 昨夜他一宿没睡。 按洪秘书的办事习惯,一旦货运到仁记会第一时间电话通知。 然而,并没有。 直觉告诉他,怕是要出事。 正忐忑,余则成快步走了进来,焦急道: “站长,出大事了。 “刘科长把洪秘书抓了,人已经进了刑讯室。” “谁?”吴敬中有些恍惚。 “洪智有。 “还是老五托人悄悄通知我的,刘科长坚决要动刑。 “这会儿怕已经上手了。 “老师您赶紧过去看看吧,晚了,人别被打坏了。” 余则成叹了口气后,赶紧催促。 “刘雄怕是疯了吧! “岂有此理!” 吴敬中愤然拍桌,背着手气冲冲走了出去。 好嘛。 等了一晚,没坏在土匪、驻军手里。 全糊自家锅里了。 刑讯室。 洪智有被锁在电椅上,浑身几条血淋淋的鞭痕。 “说,孔方去哪了?”刘雄揪着他的头发,冷声问道。 “什么孔方,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东西。” 洪智有笑容略显苍白,根本不吃诈。 “嘴还硬? “我的人亲眼看见你跟孔方接头,带着人去了喜子峰。”刘雄绕着他笑道。 “我说了,我只是帮朋友去那走货。”洪智有呲牙吸了口气。 电椅套餐还真不是人能受的。 没法,对刘雄这种狠人。 只能以血换命。 “还敢嘴硬,老五,上烙铁。”刘雄吩咐。 “得嘞。” 老五拿了块生铁,往一旁的熔炉里烧了起来。 洪智有额头渗出了细汗,浑身肌肉渐渐紧绷了起来。 这玩意可不是吃素的。 皮骨都得烫焦了。 他看了眼老五。 老五没作声,烙铁在熔炉里打着翻儿。 “老五,你磨磨蹭蹭啥呢,上手啊。”刘雄催促。 “还没烧透。 “吃不上劲,他不会招的。”老五干笑了几声,尽可能的拖时间。 炉子有点热。 他满脸都是汗。 吓的。 洪智有是站长的金疙瘩,平日里对大伙极为大方,是公认的小善财。 这一烙铁下去。 以后上哪找人借钱打牌、逛楼子,还不用还的。 “玛德。 “你特么吃屎长大的吧,一块铁都烧不透。” 刘雄急了,一把拨开老五,亲自取了烙铁直逼洪智有。 “洪秘书。 “货的事,孔方去哪了,还有余则成和秋掌柜,你最好交代清楚了。 “大家都心知肚明,别逼我。 “只要你交代出余则成的事,就你这点走私,我可以既往不咎。 “你继续做秘书,收金纳银玩女人,可好?” 他对着洪智有一吹,火飞溅,头发立即散发出糊味。 洪智有笑笑不说话。 就在刘雄要动手之际。 “砰!”门被狠狠踢开。 站长阴森森的站在门口。 身后跟着满脸不可思议的陆桥山和余则成。 “刘科长,怎么回事? “谁给你的狗胆,敢对我的秘书私下用刑!” 吴敬中气的肝儿颤,厉声大喝。 “站长,我抓到了洪智有通票的罪证。”刘雄忙道。 “通票?” 吴敬中暗叫糟糕。 这种事摊到台面上,得有审讯记录,必须提交督查室。 他就是想掩饰,也没辙。 “有这回事吗?” 吴敬中坐到上首,眼神复杂的看着洪智有。 “桥山,你记录。 “刘雄,你问。 “如果是通票,决不轻饶。”吴敬中板着脸下令。 “站长。 “行动队的蒋涛一直盯着孔方,他亲眼看见洪智有接头,俩人上一辆车离开了。” 刘雄直接把蒋涛叫了进来对质。 “是吗?”吴敬中问蒋涛。 “是!”蒋涛回答。 “洪秘书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吴敬中看向洪智有。 “站长,这是诬陷。 “我没见过什么孔方,更没跟他上过车。”洪智有佯作无比虚弱的回答。 “诬陷? “人证俱在,你还敢说诬陷?”刘雄勃然大怒。 “刘科长,话不能这么说吧。 “秋季还指认站长太太和胡蝶是红票呢。 “你的人空口无凭,光靠一张嘴不符合办案程序。” 陆桥山在一旁阴恻恻冷笑。 他倒不是帮洪智有。 纯粹想借机搞臭、搞垮刘雄。 “陆桥山,你别睁眼说瞎话,蒋涛亲眼看见的,我亲自逮的人还不是证据吗?”刘雄指着他吼道。 “刘科长,有理不在声高。 “你们保卫科干这种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 “当初李平假传站长命令,让余主任险些错掉秋季,害站长受戴老板、蒋夫人责难。 “现在随便找个人给洪秘书扣顶帽子。 “也不是不可能啊。” 陆桥山是南昌调查科的老资格,压根儿就不怂他。 “刘科长嘛,毕竟是鸡鹅巷出来的老人,手段自然……”余则成言简意赅,在一旁淡笑补刀。 “你……”刘雄有苦难言。 杀秋季,是站长指示他转达李平的。 但这事只能烂肚子里,打死不能说出来。 没想到反倒成为陆、余为红票开脱的口实了。 “好了。 “你说洪秘书跟孔方有勾连。 “证据呢,孔方抓到了吗?” 吴敬中打断两人争吵,沉声问道。 “站长我的人追到喜子北口。 “那条线极其隐蔽,正是孔方以前帮红票转运物资的秘密通道。 “难道这还不能证明洪智有是红票吗?” 刘雄咬了咬牙,再次陈述证据。 “呵呵。 “站长,余主任,听到吗? “极其隐蔽!隐秘通道! “隐蔽到宪兵司令部是条狗都能找到。 “你告诉我这叫极其隐蔽,秘密? “站长,改天我们这些人是不是只要进山,踩了条道,就得被判为红票啊。” 陆桥山头一歪,大觉可笑。 “刘雄,你这叫什么狗屁证据。 “我问你孔方抓到了吗? “还有那……那批物资,这是关键。” 吴敬中现在就想知道,自己的酒去哪了。 “孔方逃了。 “宪兵司令部的人和当地驻军正在搜山。 “那批物资被洪秘书一把火烧了。 “站长,他这是在销毁证据。 “我用性命向委员长,向党旗发誓,那车里装的一定是转运给红票的重要物资。” 刘雄满脸青筋暴起的喊道。 是你十八代祖宗。 老子的酒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