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老子的钱啊! 吴敬中心态爆炸,指着他冷喝道: “我再问一遍,孔方、物资,人证、到底有没有!” “我……”刘雄哑口无言。 他本想人已经抓现行了,只要严加逼供。 就洪智有这种浪荡货,几鞭子下去,还不得撂了。 那曾想这货比茅坑里的石头还滑。 证据没套出来,还被反将了一军。 “没有证据,只凭臆想,你就敢抓人。 “今天抓我的秘书。 “明天你是不是要把我也抓到这张椅子上来!” 吴敬中连着猛拍桌子,背头发型都散乱垂了下来。 众人哪见过老吴发这么大火,一时都吓傻了。 余则成悄摸摸瞄了洪智有一眼。 隐约有点明白了。 这货怕是用的苦肉计,这是要强行换掉刘雄。 “站长! “洪智有真的是红票,你相信……”刘雄气的快要吐血,有理说不清,急的直跺脚。 “闭嘴!” 吴敬中顺手拔过一旁警卫的枪。 咔嚓。 打开安全栓,指向了刘雄。 刘雄脸色煞白,胸口闷痛到快要窒息。 “洪秘书,我问你,你是给红票运送物资吗?”吴敬中放下枪,沉声问道。 “站长。 “我欠过龙二人情,他请我去帮忙押货,也是想借我认识许团长的便利。 “喜子口的张旅长和许志武以前是战友。 “运送的就是一点粮油米面。 “您要不信,现在就电讯喜子峰保安旅张旅长,他可以给我作证。” 洪智有没有大喊大叫,只是表情略显痛苦的陈述。 “桥山,你现在给张旅长打电话。”吴敬中吩咐道。 “是。” 陆桥山到隔壁监听室打了电话。 很快走了回来,“站长,张旅长和他的副官亲自查验的车,的确如洪秘书所说。” “站长,这分明就是借口。 “如果是米面,为什么要烧掉?”刘雄深吸一口气,继续争辩。 “不为别的。 “你带的不是津海站的人,我信不过宪兵司令部。 “与其被他们没收谋了私利。 “我宁可玉碎,绝不瓦全。” 洪智有盯着他,冷笑了起来。 “站长,现在情况已经很明确了。 “刘科长是诬陷,哦,当然也可能的确是抓错了。 “但仅凭蒋涛的口供,以及那条路红票过去运转过物资,就断定您,堂堂少将站长的机要秘书是红票。 “是不是太草率了。 “传出去对站长您和津海站名声不利啊。” 余则成开始为事情定调子。 “保卫科的常规操作吧。 “余太太跟我媳妇说,她就因为说了句老家三大爷给张将军牵过马,练了几天武艺,刘科长就逮着一通查。 “哎,张自忠将军在他眼里都能是…… “还有余主任就更别提了。 “站长您手把手教的高材生,击毙李海丰,戴老板亲嘉的英雄少校。 “被一个连少尉都不是的狗屁科员李平,带着一群人逼着被迫对秋季下手。 “还美其名曰是您的命令。 “哎,站长,有时候我们这些人真不知道津海站到底该听谁的。” 论煽风点火,陆桥山绝对是把好手,也绝不会错过。 “陆桥山。 “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,少在这挑拨离间。 “老子一腔热血都是为了党国,为了津海站。” 刘雄气的满脸扭曲,真想掐死这不要脸的龌龊玩意。 “我发现你跟马队长一样。 “只要看谁不顺眼就是红票。 “张嘴就是委员长、党国!” 陆桥山呵呵一笑,旋即咬牙拍了拍椅子扶手: “旗子举得高,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。 “真想撕烂你们这帮蠢货的嘴!” 他早忍刘雄很久了。 难得踩上一脚,“撕嘴绝招”自然得使上。 “够了! “党国的资源就是被你们这些人内耗了。 “都给老子听清楚了! “津海站只有一个站长。 “姓吴,不姓刘! “更不姓陆!” 吴敬中恼火的瞪了陆桥山一眼。 狗东西,这当口了还在煽阴风,真是活腻歪了。 “是。”陆桥山尬笑点了点头。 “刘科长,你还有什么话说。”吴敬中问。 刘雄不说话。 “撤销刘雄保卫科科长一职,暂由肖副科长代理。 “先押下去,好好清醒几天。” 吴敬中下令。 立即有警卫上前,就要扣刘雄。 “放开,老子会走。” 刘雄目光狠狠从洪智有、余则成两人脸上划过,一摆手傲然走了出去。 “智有!” 余则成见定了调,冲过去要给洪智有解锁。 洪智有头一歪,当场晕死了过去。 真晕。 饿的。 低血了。 “谁让你动刑打他的。”吴敬中指着老五喝问。 “是,是刘科长。”老五颤颤惊惊。 “狗东西!” 也不知骂的是刘雄还是老五,吴敬中抬手狠狠给了老五一巴掌。 打完,吩咐道:“还愣着干嘛,赶紧送陆军医院去。” …… 下午。 洪智有醒来,就看见余则成正冲他笑:“智有,醒了啊。 “我查了,没监听,可以说话。” “你这乌鸦嘴。 “上次说迟早陪回来,果真让你说中了,连病房都是同一间。”洪智有虚弱笑道。 “你别装啊。 “就老五跟你的交情,这鞭子打的就是挠痒痒,刮层皮而已。”余则成何等老辣,过一眼就能看出来。 “要不我刮你层皮试试。”洪智有不装了。 他虚弱纯粹是昨晚没睡觉,一天一夜没沾米水,再者被刘雄电椅吓的。 伤,就是点皮肉苦。 打人,老五自然是专业的。 五哥还能下死手打自己的恩亲债主? “我在隔壁看到了小五子。”余则成突然道。 “咋样?”洪智有问。 “老五说用的都是最狠的招。 “人已经不行了。 “今晚就得送停尸间。 “别看小,一个字都没吐,要不翠平就该上椅子了。” 余则成眼眶微红,低头看着地,像是在波澜不惊诉说旁人的故事。 “要不说你俩口子有毒,可惜了小五子,当了冤死鬼。”洪智有同情叹道。 “你这招干不掉刘雄。 “他是站长的生死兄弟,就算是损失了这批酒,念在情分上,他也不会处理刘雄。”余则成说起了正事。 “我知道,所以我还给他准备了三板斧,必须砍掉他的狗脑袋。” 洪智有森然道。 除了张四爷父子,他还从来没这么想一个人死。 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 人若犯我,我必诛之。 刘雄既然没有眼力架,那就只能送他去陪张四爷喝茶了。 “哪三板斧。”余则成问。 “第一板斧嘛,先不说。 “第二板斧,中统局有个人叫谢若林。 “你去见他,给他一根金条。 “让他找机会跟宪兵司令部执法队的唐武见面,握个手就行。” 洪智有道。 “中统啊。 “行吧,他万一不认识唐武……”余则成有些担忧。 “呵呵,这你就不用担心了。 “这位谢先生只要钱到位,他自然会认识的。” …… (本章完) 第(3/3)页